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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见不见桃花(1 / 2)

柏诗睡觉老不老实全看今晚做没做梦,做了梦脑子活跃一点身体就闲不住,跟着梦里上蹿下跳的行为翻来覆去,有时候压着床边半个身子都在外面,但睡得仍旧很熟。

今晚大概因为太累了,一夜无梦,睡姿就板正乖巧,平躺着双手放在肚子上,她在睡眠中有咬唇的习惯,松开下唇后饱满的唇肉被口水涂饰得晶莹剔透,看上去像无意识嘟起来等人来亲一样。

窗户关得并不严实,走漏的风从缝隙里钻进来,没外面那么猛烈了,原本吹到床上只会拂起柏诗的发丝,却在中途被宽厚的肩膀挡下来。

月色被窗户拦得昏暗,照亮卧室一半的地,另一半却只能隐没在黑暗里,有人站在那里,盯着床上的人看了很久。

黑暗对习惯使用眼睛的人来说仿若无光地狱,但对失明的瞎子就没那么重要,别空山往前走了两步,终于从暗处出来,步子很轻,生怕惊醒床上的人,他在外面把汗吹透了才进来,原本是打算直接休息,走到半途路过进入里屋的门,鬼使神差地伸手推开了。

他看人不用眼睛,他的眼睛早在出生就被‘神’收了去,老道士信誓旦旦地这么告诉他,他也就愿意信他的说辞,大概是补偿,他对道观里玄之又玄的东西十分有天赋,连失明导致的行动不便也在觉醒精神力后迎刃而解,如果他愿意,周围的世界可以变成他手下一块小小的棋盘任他操纵。

他能做又不愿做的有这么多,想做又不能做的事却仅有一件。

几天前变成白鹤和柏诗交颈的那个梦他记得,但梦里的另一位主人公好像什么也不知道,做完梦后的几天他们也曾经在街角相遇,每次她一过来,香气总比人先到怀里,他因为她的气味绷紧身体如坐针毡,她却若无其事地路过,偶尔将视线投过来,总是在他身上轻轻一扫就过去,被更有趣的弟弟吸引。

别空山头一次体会到失落和难受掺杂在一起的味道,或许还有一点不满。

是他太过古板,所以她才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避免被他缠上吗?

如果她不愿意,他怎么会不顾她的意愿纠缠她呢?

毕竟他是师父教出来的,最正直、最高尚的下一任观主。

他伸出手,似乎想去触碰她的头发,她的手,她的脸她身上任何一处令他渴望的地方,但在半路又截停住。

风干的汗又从额头密密麻麻地冒出来,他轻轻吞咽,脖子上紧绑的绷带终于于中间断裂开来,松松散散地挂在喉间,在他愣神的时候窗外似乎停落只未睡的鸟,砰砰啄了两下窗柩,清脆的响声使他回头,却看见立在窗外黑色的身影。

这么大的风哪来的鸟。

是不见花。

别空山收回那只纠结的手,微不可闻地侧过脸皱了下眉,他轻手轻脚地进来又出去,老旧的木门一开一关不可避免地发出吱呀噪音,不见花说不定就是听见了这声音跑出来,柏诗却听不见一样睡得像头小猪。

站在窗边的人透过窗户的那一点缝隙去看她的睡脸,忍不住嘀咕,“真够心大的。”

风声过耳,不见花习惯了这样的呼啸,东厢房的大门打开又合上,别空山走出来,来到他面前,竟然先问他:“怎么还没睡?”

没事人一样。

不见花一边震惊于他哥什么时候也变成了和自己一样的厚脸皮,一边并不打算给他面子这样粉饰太平,“你到她房间里盯着她干嘛?”

“事情办好了?”他从他哥身上闻到了汗味,虽然味道不大,但还是有点嫌弃:“你怕她醒了发现你不见了?所以去看她有没有起来过的痕迹?”

“我本来打算让她睡我旁边的,”他抱怨道:“今晚不是轮到你下去?那你跟我抢什么?被她发现回去跟她那个会长一告状我们都得完蛋。”

他的声音越说越大,已经快盖过风声,别空山没解释也没否认,只是温柔地喊他的名字:“小花,”他说完不见花就猛然闭了嘴,好像被人当头一棒敲得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他去看自己孪生的哥哥,发现他弯着唇角,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悲天悯人的慈蔼,就像座落在神龛里的神像一样,“我们不会有事的。”

他笃定地说,带着种诡异的令人安心的沉稳,“我们不会有事的。”

不见花没去细想这句话下有多少个潜意思,他终于发现他哥的不对劲,往后退一步,狐疑地问:“你碰到他了?”

别空山没说话,不见花啧了一声,从身上掏出个针管,那是最便宜的注射类向导素,二话不说撩起他哥的袖子就扎上去,一针打完后针管报废,不见花嘟嘟囔囔地说:“这几天还是我去吧,你怎么每次都能……你还想等着他恢复吗?”

“变成污染物的人不可能再变回来,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他变成这样跟道观里的神脱不了关系,你还去拜它,”不见花扶着他,他生性凉薄,所以比他哥看得更透彻,“收养我们是有目的的,所以变成污染物我们还养着他没立即杀了他都算我们尽孝了。”

等他哥逐渐恢复力气能自己站起来,意识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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