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
若是真是一帮披着狼皮的劫匪,按照骆祥文的指示行动,把人给全部抓了。
骆祥文随即坐到副驾上,点了一支烟抽着,看着陈安、宏山和甄应全,领着猎狗和那两个倒霉鬼,拐进路边的林子。
这些早年间在山里建的厂子,大都位置隐秘,红星弹簧厂也不例外,选的位置是在距离公路差不多五六百米的山坳里,那里有河流经过,在河上建了水坝,有水力发电机的机座。
只是已经废弃了,发电机之类早已经拆走,就连那几座厂房和职工楼,门窗之类都已经破损,墙上更是爬满了藤蔓。
类似的厂子,在山里隐藏着不少。
而就陈安所知,弹簧厂可是大厂,工人那待遇相当好,也是很多女娃儿愿意嫁的地方。
这些年,还有顺口溜流传:小妹小妹伱快些长,长大嫁给弹簧厂,三天一只鸡,两天一个膀…
只是,不再是早些年防备着头顶有飞弹的时期,这些隐入山里的厂子,终究太偏僻,不利于发展,在情势稳定后,纷纷搬走,留下一些废墟。
而眼下这座红星弹簧厂,俨然成了匪窝。
在林子里能看到那厂子的时候,陈安让甄应全和那两个倒霉鬼留了下来,一路过来,他已经看出来了,两人不懂撵山,在山林里穿行,相当没有章法。
若是让他们太靠近了,弄出响动,反倒更容易引起厂子里边的人注意,还不如让他们等在外面。
而甄应全留下来,也是为了看住那两个家伙。
但看两人的样子,应该确实是受害者,也不会走,毕竟还盼望着陈安他们把自己被人抢了的那些钱给弄回来,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贷款,可不是那么容易能承受的。
两人倒也听话,就静静地蹲在厂子后边的山坡上,借助林木的遮挡,看着陈安、宏山两人,悄无声息地到了围墙边,然后从倒塌的缺口钻了进去,被屋舍遮挡,不见了踪影。
而陈安他们到了厂子里边,立刻蹲伏下来。
宏山一个人提着枪,借着屋舍的遮掩,朝着厂子大门靠近,很快,他看到厂子门口有一人挎着单管猎枪靠墙抽着烟,不时瞟一眼外面的大路。
随后,他又小心地朝着厂子里深入,见办公楼一层的大厅里,有火烟冒出,他悄摸着靠近,见有四人在客厅里拢了一堆柴火,拖来条椅和破烂木桌,上面摆放着不少酒菜,正在胡吃海喝、划拳行令,闹哄哄的。
随后,他又转了其它地方,再没有看到人,只看到陈文志那辆被开进厂房里,撞到水泥柱子上,把车头撞瘪的汽车。
想必是这几个家伙闲着没事,胡乱摆弄那车子,把车给撞了,然后就一直停放在厂房里,难怪那两个家伙来这厂里一趟,没看到车。
也不知道被撞得严不严重,还能不能开走。
情况探明,他快速返回陈安他们所在住宿楼后面,将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两人稍微商量,决定到办公楼对面的住宿楼上等着,在那里能看到大厅里的情形,也方便射击,等着骆祥文和陈文志的到来。
就在两人从窗户翻进住宿楼,透过只剩下些玻璃碴子的窗口朝着对面观望的时候,厂子门口传来了越来越近的发动机声响。
居然是真的
陈文志很快驾驶着车子到了厂子门口,而在门口抽烟的那人听到响动,立马把手中的烟头扔了,打开单管猎枪的保险,冲着陈文志做出止步的手势。
他跟着问道:“你们干啥子嘞?”
陈文志依言招办,将车子停了下来,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冲着那人说道:“哥子,我之前的车被扣在这里了,我是回去拿钱来取车的。”
那人很不放心地看向骆祥文,问道:“那他又是干啥子嘞?”
“他…他是我朋友撒,开车送我过来,我回家一趟,好几百里路,总不可能让我靠着磨脚底板走这些路撒,好耽搁的嘛,我的车嘞?”
看到枪,陈文志打心底里有些慌乱,但一想到旁边坐着的骆祥文就是个公安,心里立马安定了不少。
那人扫视着两人,用命令的语气说道:“下来!”
陈文志和骆祥文依言,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这人不由分说,上前就是一阵乱摸搜查,陈文志身上没搜出什么东西,随后开始搜骆祥文。
当他摸到骆祥文咯吱窝的时候,骆祥文立马避让开来,警惕地说道:“乱摸啥子,这是我帮朋友东拼西凑弄来的钱,不见到车子,不还他驾驶证,我是不会给嘞!
啥子时候,你们车管所还带枪执行任务了,还选在这种荒僻的地方,我没听说过也没见过,你们是不是真的是车管所的人?”
其实,在听到那两个倒霉鬼说这些人带着单管猎枪的时候,几人心里边就已经能断定了,这帮人,绝不是什么善茬。
但没弄清楚具体情况,还是不能乱来,这种时候,打心底里,谁也不想沾染人命的事儿,事情能通过正规手段解决最好,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