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笑,妥帖温柔:“既然是小鸢的哥哥,那我肯定不能让她过得不好,这三百万美金是赠礼。”他特地咬重,“娘家人的赠礼。”
“我们家虽然不算特别富裕,但是养小鸢还是绰绰有余,就不劳烦你破费了,这些钱就收回去吧。”金瑞又恢复了笑,拽文鸢的手更用力,让她保持冷静,不要因为激动而毁掉订婚宴。
“哦?”魏知珩歪了歪头,水晶灯下的俊脸有些疑惑,看着文鸢,温柔叫了声小鸢,“你也是这样想的?”
这一声小鸢叫得人头皮发麻。
被点到的人揪着一口气,点头,“我不需要那么多钱,你收回去吧,还有,来参加完了,现在可以走了。”
明晃晃的逐客令。
金瑞拉了拉她的手心,让她不要这么直白。但文鸢是打定了要轰人离开,丝毫不留情面:“你的钱记得带走,放在这里要是少了几张,我们不负责任的。”
刻薄的话从她嘴里讲出来实在刺耳,刺耳到魏知珩皱眉,变了脸色。
这张脸现在一点都不漂亮,凶着面对他。他今天还想夸夸她来着,化了淡妆,光照一照,美艳得像个妖精。特别是穿得一身金色绸缎裙,把本就纤细的腰肢束起,上下身材展示得一览无余,就是脖子上的珠宝太逊,这么漂亮的女人,就该配最大最闪的最稀贵的钻石,而不是一个只有拇指盖大小的东西,看都看不见。
越看,他越觉得金瑞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漂亮的东西就该藏着圈养起来,不让别人看见觊觎才对。到处张扬,愚蠢至极。
本来生气,一瞧见这张脸,好像心里的郁结也消散。魏知珩自认为绅士,对她一笑:“好,不要那就不要了,听你的。”
皮箱收了起来,文鸢始终盯着他,那眼神就是在说:你怎么还不走?这里是我们的领地,不欢迎你。
魏知珩置若罔闻,没等金瑞开口,身后走过来一对中年夫妇,牵着个小女孩儿,看着面容慈祥。这是金瑞的父母,刚才敬酒,一个不注意,看见了这里围满人,跟宾客聊了几句这才有空过来看看。
“怎么了?”
文鸢紧张得不行,还是金瑞开口解释:“这是小鸢的家人,在路上堵了车,才晚到了一会儿。”
“哦,这样啊。”中年夫妇笑了笑,看着浑身气质矜贵的男人,都是做生意,当然也知道他必然身份不凡。却也没见文鸢提起。
好在魏知珩这回给了文鸢面子,面上倒是跟这些人虚伪着和和气气,不知道还以为是个彬彬有礼的公子哥。看着确实有几分有模有样,为她好的样子。
“哥哥,你也来了。”金敏攥着妈妈的手,歪着小脑袋看他。
这个漂亮哥哥今天穿得也很漂亮,比上一次还要漂亮呢。
“你认识?”中年女人弯腰小声问了一句。
“嗯!”金敏重重地点头,当着众人面说:“我上次跟哥哥和小鸢姐姐去康养院的时候这个哥哥也在,他给了小朋友们好多的钱和糖果。”
在听见金敏说完话前,文鸢是提着一口气的,听到后半段才算放下心。果然,就见俩夫妻一副了然的表情。一句话就把魏知珩树立起了有爱心的形象。
魏知珩本人似乎对小女孩儿的话没意见,笑了笑,没说话。
文鸢却不敢松懈警惕,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生怕接下来他在金瑞父母面前胡言乱语。
但这一幕在魏知珩眼里,好笑又觉得可爱,像个尾巴似的,跟在他后面,时不时还探脑袋看看。拿他当什么了?土匪还是流氓,下一秒就得把这里洗劫一空。
怎么看,他都像好人吧,瞧瞧那些人看过来的视线,攀附、惊艳奉承,多给面子,所以她怎么能这么认为?太伤人心。
当然,他也没真拆台,无声喝酒,要多风度有多风度。
“诶,你们家是做什么的呢?”这时候,中年女人顺着嘴问出口。
这点事情,可没提前通知他要怎么演。魏知珩轻嘶了声,故意看文鸢的表情。果不其然,文鸢的样子精彩得很。
她不动声色地掰开金瑞的手,离魏知珩身侧靠近,不让他接话,自己笑着说:“是种玉米的,就是靠卖每年的玉米地收成过生活。”
玉米?猜颂这人,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对外宣传自己是种玉米的呢,不知道会不会气笑。在金三角种满山遍野的玉米?说出去谁信。
魏知珩笑了,静静看着她编。直到女人笑着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才缓缓嗯了一声,极配合地点头:“今年玉米的收成不太好,其他人忙着采收,所以只有我一个人过来了。”
收成不好,说出去笑掉大牙。猜颂种烟膏的钱能盖满这座大厅。但他笑而不语,始终配合,听着这对夫妇道:“现在的世道是这样的,做生意看经济,种地也看天气,各有各的难处,哎,今年做生意也很难。”
魏知珩微笑点头,稍稍侧头安抚了一句,让文鸢松一口气。
“原来小鸢姐姐家是种玉米的噢。”金敏吃着手里的小蛋糕,天真地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