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死啊。”
二人对话间,已经悄然爬上五层。
楼梯出口,一道防爆玻璃门岿然伫立,右侧钢板名牌反射着森森寒意的冷光,一排小字镌刻其上:
总督办公室。
“老规矩,我去找狙击点,你正面攻入,小心点。”
搭档的警告从耳畔划过,总督办公室黑色钢门外,高壮杀手收起红外热像探测仪,显示屏中的影像让他面罩下的嘴角不禁上扬、咧大。
姓南的新总督甚至没有去隔壁休息室睡觉。
他就在办公桌前,毫无设防。
杀手试探性地搭上门把手,向下一用力。
——咔哒。
门居然没锁!
门舌滑动声在落针可闻的黑夜里根本难以忽视,杀手当即浑身一振,立刻反应过来悍然破门入内。
来不及拔出热武器,他顺手抽出绑带内系着的作战匕首,疾速上前逼至办公桌前,淬锋的刀刃往目标的脖子上狠狠一抵,似乎下一刻就可以割破温热的咽喉!
主宰死亡的权力在指尖沸腾,当杀手狞笑着看向猎物时,心口轰然一振!
姓南的新总督正在平静地看着他,半张脸淹没在阴影里,神色不辨惊哀喜怒。
他看上去相当年轻,年轻到让人难以置信这个人曾经在核心高层当过no3。
月光投射在他线条清晰分明的脸上,深邃的五官投下阴影,那种极具距离感的、冰冷整肃的美貌所带来的冲击力简直难以描述。
一股酥麻电流从尾椎窜上脑门,理性立刻被欲|望所吞噬。
黑色紧身作战服下,杀手左肋皮肤上,雕刻着两瓣交错桃心的婉转纹路,正隐隐地发麻发热,微弱散发出冷铁似的、黑色的光辉。
杀手感到喉咙发干。
他端详着那张脸,匕首的冷锋不由自主往左前侧一偏,一点点地挑起美人细腻洁白的下颌。
啊。杀手想起来了。
差点忘了。
距离他最近那个“纵情”的完成时限,只剩下不到两天了。
总督办公室内,二人一站一坐,房间昏暗静谧,气氛逐渐变得紧张而黏腻,时间漫长到近乎凝固。
“南观,南总督,”杀手一字一句地咀嚼着受制美人的名字,喉咙中溢出低沉的、含笑的声音,似乎觉得颇有意趣,“你不怕死吗?”
明明是南方燥热的七月,明明是更深人静的夜晚,南观却穿着齐整、秀美端正。
他的衬衫似乎是特质细调过的,领口非常高,紧紧扣到最上面一颗纽扣,将颈部线条收拢遮蔽,只留下引人遐想的阴影。
“你为什么不动手?”
被匕首抵着脖子,南观却感受不到似的,从容中带着点不怒自威的审视与探究。
他身体略微后倾,笔挺瘦削的肩颈轻靠在椅背上。
南观是坐着与杀手说话的,却让杀手恍惚间产生了一种被俯瞰的、居高临下的错觉,好似自上而下被握于手心、身陷囹圄的是他自己。
这张冷素美丽的面容如同月下坚冰,连“波动”这种东西都难以捕捉到。
南观直视着杀手的眼睛,慢慢伸出两根手指,四平八稳地寸寸拨开匕首。
一股触电似的感觉从心头旋转升起,驱散了那点本能中的警惕谨慎。
杀手顺水推舟、含笑卸力,任由那两根纤长苍白、骨节分明的手指从自己眼前推过,呼吸登时粗重一瞬。
他不由得伸出另一只手,想要触碰美人雕塑似光洁细腻的侧颊,沙哑道:“我对美人向来宽容……我的‘纵情’就在这两天,不如南总督来总理监督一下我的需求,我对你下手痛快点,嗯?”
南观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他冷淡地侧头避开,同时拇指微不可见一动!
那动作幅度实在是微小,且整个过程非常隐蔽自然,不仔细看压根注意不到。
斜对角处,正对着总督办公桌的隐形精密摄像头无声运作着,清晰拍下了这一幕。
四楼,防爆安保室。
一身形拔长、棕栗发色、胸口别银色标牌的年轻男人紧盯监控屏幕,下一刻他天生上弯眼弧若有若无的微笑骤然消失,果断抄起对讲机:“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