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夏局，我不用，要不给李疏梅吧，今天她主审。”

&esp;&esp;夏祖德又问曲青川：“你吃不吃？”

&esp;&esp;“夏局，我不用。给疏梅吧。”曲青川说。

&esp;&esp;夏祖德口中问着，手里动作却没有丁点给曲青川的意思，直接送到李疏梅手边。

&esp;&esp;李疏梅觉得夏祖德这一招太刻意了，这就是直接给她送糖果来了，她也没犹豫，直接接过，说了声“谢谢夏局。”

&esp;&esp;她又把一颗糖果塞给身旁的记录员小陈，“这颗给你吧。”小陈年纪小，身板不大。

&esp;&esp;“我不用。”小陈推脱。

&esp;&esp;“吃吧，你工作也很辛苦。”李疏梅再次塞给他。

&esp;&esp;小陈这才接过。

&esp;&esp;“你看，还是我带少了。”夏祖德笑道。

&esp;&esp;“谢谢夏局的糖果。”小陈立刻回应。

&esp;&esp;“那好，你们审吧，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夏祖德说罢，没再说什么，再次看了李疏梅一眼，就转身离开。

&esp;&esp;闫岷卿送了几步，跟夏祖德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又走回来说：“李疏梅，赶快把糖吃了吧，别影响审讯。”

&esp;&esp;李疏梅不急不慢把糖果剥开，又叫记录员小陈也吃糖果。琥珀色的糖果外表，剔透晶亮，她端详片刻，才含入口中。

&esp;&esp;闫岷卿见她动作迟缓，催促说：“你不是想吃着糖审讯吧？”

&esp;&esp;“闫支，夏局给的糖果，你也不让好好吃？”

&esp;&esp;她口中裹着糖果，发出糯糯的声音。曲青川看在一旁，忍俊不禁，连邓欣龙也憨态带笑。

&esp;&esp;“……”闫岷卿冷着脸不说话了，但眼神就一直盯着，盯着李疏梅的吃糖动作。她腮帮子微微鼓起，脸颊现出浅浅的梨涡。

&esp;&esp;记录员小陈三下五除二，嘎嘣把糖果吃了，李疏梅含着嘴里，慢慢等糖果融化，口里说着：“这糖真甜。”

&esp;&esp;三分钟过后，在闫岷卿颇不耐烦的目光下，她终于满足地舔了舔嘴唇：“好了，审讯吧。”

&esp;&esp;民警已经提前把方雅雯带到了审讯室，按理说下午两点她就会被无罪释放，但是因为谭玲招供，有了新的证据，下午两点的限制就自动解除了。

&esp;&esp;重新走进审讯室，当李疏梅再次见到方雅雯时，她发现方雅雯脸上多了几分沧桑，拘留一整天时间，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不愉快的经历，而方雅雯还有女儿在家，她定然有更多的牵挂。

&esp;&esp;方雅雯掀起憔悴的眼皮，望着李疏梅走进审讯室，淡淡的波光里流露出一种委屈和不甘。

&esp;&esp;她应该还不知道谭玲已经招供了，所以现在的状态比较冷静，或许她做过足够的自我调节，建立了防御系统。

&esp;&esp;大家都坐好，门也关上了，审讯室的空气再次处于内循环状态，时间久了，就会给人以沉闷、不安的感觉。

&esp;&esp;方雅雯两颊的皮肤微微收紧，她似乎已经感受到了压力，皮肤上呈现紧绷的紧张状态。

&esp;&esp;李疏梅打开本子，正视前方，声音清亮：“方雅雯，今天的审讯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esp;&esp;方雅雯没说话，眼球紧紧盯着她。

&esp;&esp;“我直接告诉你吧，”李疏梅直言，“谭玲招了，你和她策划杀死褚前忠和罗向松的过程她全招了。”

&esp;&esp;方雅雯眉骨下压，面色一动不动，她像是在极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在李疏梅停顿片刻之后，她冷笑道：“那又怎么样，李警官，证据呢？”

&esp;&esp;李疏梅没有猜错，方雅雯是一个很冷静的人，她才是真正的策划者和主谋，她仍旧在赌，赌警方找不到实质证据。

&esp;&esp;实际上到现在，只有一个比较有效的证据是汽车后备箱留下了谭玲的指纹，但这个指纹并不是确凿证据，因为这个证据不能直接指证方雅雯和谭玲的杀人事实。

&esp;&esp;犯罪动机不代表杀人事实。

&esp;&esp;曲青川为李疏梅紧紧捏了一把汗。

&esp;&esp;方雅雯可以狡辩，她和谭玲认识又怎么样？她也可以大方承认，她想杀了罗向松，但她没有那样去做。她甚至可以拒绝回答任何有关杀人的问题。

&esp;&esp;曲青川是第一次正面接触方雅雯，他觉得这个女人并不简单，如果想最快速度让她招供，恐怕有些不容易，他希望李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