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什么，猛地回头看向段恒。

看到南霃的眼神，段恒迟疑着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戴向强不肯离婚除了有离开李红再不好找对象以外，还打着把李红也带去和别人交换的主意，也就是做暗娼。

戴向强当着王春霞的面威胁李红去做暗娼，王春霞不想让自己女儿和自己一样，所以才动了杀机，开始杀人。”

“李强是不是也参与进去了？”

段恒点点头，“早就参与进去了，他老婆就是因为这样才和李老头、戴向强混在一起的。”

南霃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这些人，真是死有余辜，李红知道这些事吗？”

“本来是不知道的，但是戴向强威胁她之后她就知道了，这些日子到处找关系想给李老太判轻点呢。

但是这事不好操作，死的人太多，也闹得有点大，如果不重判，上面的担心会有人模仿。”

段恒喝干了杯子里的水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所以我来，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到她们？虽然王春霞杀人不对，但她也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

你以前是公安，这方面经验比我丰富，所以我来问问你的意见。”

南霃看了段恒一眼，“我谢谢你这么高看我，但王春霞被抓了个正着，还是我抓的，你觉得我有什么通天的本领能把人从监狱里捞出来？”

“不不不，你误会了，捞出来也太天方夜谭了，我就是想稍微减轻她的判罚，让她不至于被枪毙。”

段恒赶紧解释道。

南霃叹口气，坐在石凳上，望着天空，手指在石桌上敲动。

“你让我想想，这件事，别急。”

再度来信

“王春霞今年多大年龄？”南霃忽然出声发问。

段恒想了想，语气不是很确定，“今年有五十多了吧，多多少我就不确定了。”

“年纪也不算轻了，身体怎么样？按理说，这个年纪应该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的地方吧？”

“啥意思？”

“我听说身体有重大疾病的，可以申请保外就医，再加上年龄又不算小了，养病养上几年也是有的，你觉得呢？”

段恒听的眼睛亮闪闪的，“还能这样呢？”

“不过，我不建议你这样做。”南霃话音一转。

段恒不解，“为什么？”

“你怎么知道王春霞想不想活着呢？”

“我，我没明白，人怎么会不想活着呢？”

南霃看了段恒一眼，“如果像你一样，家世优越，父母疼爱，一辈子顺风顺水，没有人会不喜欢活着。

但是王春霞，她受了这么多的苦难，甚至在现在孤注一掷的连杀五人，你真的觉得，这是还想活着的做法吗？

所以我才说，你不如问问王春霞本人，看她是不是真的需要再来说其他。”

段恒有些丧气的垂下头，好半天没说话，“其实我也知道，王春霞这件事很复杂，不是单纯的谁对谁错的问题，只是我觉得王春霞遭遇的事情太可怜了，总是忍不住想要帮一把。”

南霃倒是理解段恒的心态，少年人听到不平事总是想要打抱不平一把的，不计后果不计当初，只是凭着一股冲动做事。

段恒看南霃也不说话，小声的问，“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南霃的反问让段恒愣住了，这不对啊，按照自己从小到大的经验，南霃怎么都不该是这个反应啊，不应该轻则劝诫重则怒斥吗？他爸和他哥还有其他长辈一直都是这个反应对自己的啊。

“难道不应该骂我或者劝我吗？”

段恒小心翼翼的张口问。

“我为什么要干这种事？你是一个成年人了，做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负责了，所以我才不做多余的事情。”

南霃摆摆手拒绝，表示绝对不多说一句话。

段恒不死心，“难道我们不是好朋友好同学吗？”

“是啊。”

“那你为什么不劝我？”

“良言道，每个人都该有每个人的报应，过多介入别人的因果会遭到反噬的，所以我的信条就是绝不多管一件事，也绝不多说一句话。”

段恒目瞪口呆，“你说的，是哪的良言，我怎么没听过？”

“这世上那么多话，你还能都听过啊？这不重要。”

段恒想想也是，于是点头，“行吧，哎？不对，这话题不是扯远了吗，咱继续说王春霞的事情。”

“王春霞？王春霞的事情不是已经说完了吗啊？你还要说什么？”

南霃不理解的看着段恒。

“不是，咱，我，好像是说的差不多了哈。”段恒嗯啊哦一通也没想起自己要说个一二三来，干脆就顺坡下驴打算结束话题了。

南霃见段恒要说的话结束了，就起身继续去忙维护院子的工作了，主要也是给工人师傅偶尔搭把手什么的。

段恒看了一会，也认命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