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孟随不用作陪,闲着无聊便想出去玩。
只是她在北城也没什么朋友,当年走的急,除了周桐还联系过一段时间,其余关系早断了。而周桐今年过年去了未婚夫老家走亲戚,不在北城。
那就自己玩好了。
林孟随给自己打扮得美美的,拍了好几张自拍发给陈逐,陈逐没回。
这个时间正值新西兰的下午,陈逐应该可以及时看到啊。
估计是在陪奶奶,没拿着手机吧。
林孟随没多想,准备出门。
手机这时又响了一下,她笑笑,点开一看却是之前和她一起在美国念研究生的好友——苏小优。
苏小优说她回国了,在家里闲的生花,问她还在北城吗?哪天出来玩玩?
林孟随深感真朋友的缘分就是奇妙。
她当即告诉好友她现在就要出去玩,苏小优回她仨字:哪里见?
林孟随和苏小优也有小半年没见了。
读研时,她俩关系最好。
苏小优是知识分子家庭,父母工作体面,但在金钱上并不是多么富有。苏小优当初想留美国,家里助力不多,留下来意味要顶着巨大压力,而她坚持留下。
林孟随以为按照她那时的雄心壮志,得给美国新闻传媒界一点“颜色”瞧瞧,结果这才多久?就回来了。
“想开了。”苏小优嘬着奶茶,“国外的月亮也没比国内圆。在那儿卖命,死了我爸妈都来不及给我收尸,何必呢?”
林孟随问:“那你以后什么打算?留北城?”
苏小优摊手:“还没打算。先浪一段时间再说吧。你怎么样?电视台工作能适应吗?”
林孟随火速讲了一个中年男子“舞动奇迹”的故事,苏小优听得又拍桌子又哈哈笑。
没正式进入社会前,稍微有点理想抱负的青年都以为凭着自己的努力奋斗和吃苦耐劳能做出一点成绩来,等真的走进职场,才发现世界就是个草台班子这话,一点不假。
什么专心拼事业,光是和人打交道就能把精气吸光。
“国外也这个德行。”苏小优说,“在哪儿都一样。所以我越来越佩服那种能为自己理想付诸行动力,还干得不错的人。想混出个样儿太难了。”
林孟随一下想到了陈总。
想得有点专注,苏小优问她在哪里笑什么?
她“啊”了声,说没有呀,苏小优说自己眼又不瞎。
“诶,你个人生活怎么样?谈了没?”苏小优转而道,“放下你心里的那个白月光了吗?”
都这么说了,林孟随是一点藏不住笑意了,她开心地告诉好友:“我把我的白月光追回来了。”
苏小优惊讶又高兴:“真的?那太好了!”
在国外时,多少人追林孟随?什么肤色、什么家世背景的都有,她一概拒绝。
苏小优问她为什么?
她起初不愿意多说,后来有一天她们在一家中餐馆吃饭,点了一道娃娃菜焖鸡腿肉,她吃着吃着,眼泪啪嗒往碗里掉。
苏小优吓一跳,问她是难吃哭了吗?
她点头又摇头,说:“比我男朋友做的差远了。”
苏小优:“原来你有男朋友啊?”
她哭得更厉害:“没了,我没有了。”
这之后,苏小优本着新闻人挖掘真相的态度,又八卦了几次,才知道林孟随在高中有喜欢的男生,可她把人家甩了,甩了之后又还一直喜欢着,非他不可……
苏小优感叹:“可真有你的。”
其实还有一句话,苏小优没说,那就是:你男朋友心也够大的。
这种被断崖式分手加上不告而别的双重打击要是搁她身上,她绝对和前任老死不相往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听说林孟随念大二的时候休过一年学,没准儿当初分手时有什么苦衷,人家解释开了,也就冰释前嫌了。

